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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來點無雷心得。

還記得《Jessica Jones》第二季首波預告剛推出時,我興奮得要命,深怕第二季會像《捍衛者聯盟》一樣笑鬧風格,還說希望第二季別那麼歡樂,此外Trish戲份可以多一點。是啊,第二季真的實現我上述這兩個願望,只不過卻讓我心碎至極。

我不可能說《Jessica Jones》第二季不好看,相反地,它很好、野心很大,許多人批評第一季很冗的缺點也改進,除了律師事務所這支線頗無聊外,我難以找出第二季的缺點。那為什麼心碎?

編劇似乎嫌棄Jessica Jones的人生太順遂,在這季更加折磨她,她的美好回憶幾乎被摧毀、她所在乎的人幾乎全背棄她。儘管第一季有Killgrave這個世界級恐怖的反派,但Jessica還是有勇氣去面對,因為她還有愛人的能力,但在這季—老天怎麼能這樣對待她—她不知道可以愛誰了!一個不能去打倒的反派、一個深愛的姐妹逐漸變樣,支離破碎的心再也找不到慰藉之處。人生再慘也不過如此。

我懂,我真的懂,每一個角色為什麼會選擇走向那樣的人生,尤其是Trish,在第一季就展現她太想當英雄,可她始終沒有看透Jessica擁有超能力的痛苦;當Killgrave再度出現時,我幾乎立刻體會Jessica的恐懼,畢竟殺人的夢靨怎麼能說消散就消散?可是Trish不害怕,在第一季她直接拿Simpson的藥嗑下去,第二季連成分都不管了,要變成「英雄」的驅動力太過猛烈。或許我就是懷著美好幻想,或許我就是愛著媒體包裝的Patsy,說真的,若影集不叫做《Jessica Jones》而是《Trish Walker》的話,Trish一切的行徑觀眾接受度會提高非常多,但當我們從側面去看待「Hellcat」的誕生,一切卻變得如此矛盾,觀眾大部分的愛只能給主角。

最後,如果艾美獎、金球獎不若奧斯卡那麼討厭超級英雄的話,我敢說飾演Trish的Rachael Taylor女配角獎根本拿定了!

警告:以下有雷!

Jessica-Jones-season-2.jpg

然而《Jessica Jones》第二季最主要的命題是在於「母與女」。

是的,原來IGH所製造的「怪物」正是Jessica Jones的母親,17年前的那場車禍,母女兩人在送往大都會醫院之前,先被送到IGH,而因為Jessica的傷勢較輕,經由Karl醫生基因重組之類的(原諒我說不清,當他們講解什麼DNA重組、什麼細胞變化的,我只能放空),20天後便送往醫院,接著被Trish她們家領養;而媽媽Alisa傷勢太重,在IGH躺了五年才醒來,還換了一張臉,後與Karl相愛。

經過第一季的決戰後,超能力者在世界已經不是隱藏的秘密,Trish在電台開始談論這件事情,卻因為這樣,Alisa想保護Karl不被世人所知,毀滅任何有關Karl的人、事、物。衝突便由此產生。

面對媽媽是怪物這件事情,Jessica顯得非常煩惱,一方面她不能放媽媽在外面亂跑,她可是極不穩定的不定時炸彈;另一方面即使她愛媽媽,這個媽媽卻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:他們家其實沒那麼和樂、父母其實一點也不相愛。因此一向聰慧果決的Jessica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怎麼處置她。

《Jessica Jones》第二季在處理這個命題的手法,不禁讓我聯想到電影《淑女鳥》。母女是個很妙的關係,許多女生跟媽媽相處起來是不親近、尷尬、針鋒相對,偏偏母女的性格又極為相似,你不會懷疑她們愛著對方,但她們就是難以在一個空間平和相處著。Jessica是如此、Lady Bird也是如此。

Jessica與Alisa固然在許多方面相似(擁有超能力也是之一),Jessica卻擁有一項特質是她媽所沒有的,柔軟善良的心。殺人對於Jessica來說非常可怕,她逃不過良心譴責,Luke他老婆、Killgrave、獄警,三條人命沉重到她每天只能泡在酒精裡才能好過一些,但她媽卻根本不在乎殺了多少人,她只在乎Karl,還有Jessica。這情緒勒索反而讓Jessica更難抽離,因此她只能將媽媽丟到監獄裡。

偏偏一切難以操控在Jessica手上,Trish太想擁有超能力、Karl總該負責、IGH不能再存在......,Alisa最終還是失控了。若要說Jessica被媽媽控制因此策劃逃亡計畫,那對Alisa不公平,Jessica對媽媽的依戀逐漸加深,她不那麼討厭媽媽「拯救世界」的想像,只是心裡的不安仍舊嚙啃著。當來到幼時家裡會去的遊樂園,看到那摩天輪,Alisa頓悟了(也可以說這劇剩沒太多時間能演),她可以接受在這裡了結生命,Jessica也知道這就是這趟母女之旅的終點,但萬萬無法接受了結媽媽的是Trish。Trish終究只想當英雄。

媽媽、姐妹,Jessica做不出抉擇。她不想擔這個責任,難道不能停手嗎?這衝突Jessica處理不來,所以她只能使出最擅長的那招──把所有人都推開。於是她失去了一切,家人、姐妹、朋友。

第一季中,Jessica她家不斷被破壞──大門玻璃沒有修復過、隔間木板坑坑疤疤,甚至在《捍衛者聯盟》都一直是這樣,若將屋子狀態影射是Jessica的心裡狀態,可以說她的創傷是不斷不斷加深;在第二季Melcolm的幫忙下,一切回復原狀,Jessica看似好多,但就如那個小偷偷走東西一樣,內部已經被掏空了。直到最後,Jessica寧願去蹭飯,也不願回到那屋子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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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美劇] 《Jessica Jones》(漫威潔西卡瓊斯):淺談Trish Walk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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